妈妈走了!走得那么突然、那么匆忙,那么让我难以接受!
“2007 年 5 月 11 日”,是我永生无法忘怀的日子。那天下午 1 点 20 分,我突然接到大哥的电话,他说老妈被车撞了,已经送往医院,医生还发出了病危通知书…… 听到这个消息,好比晴天霹雳,我的脑袋一下就蒙了。大哥让我马上往家赶,我立即请了假,打车到宿舍拿了几件换洗衣物,便匆匆往机场赶。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,我电话订好了晚上 6 点 40 分的飞机。到机场后,我直接换了登机牌,走进候机室。
四个小时的焦急与不安过后,我终于登上了回家的飞机。下飞机时已是晚上 7 点 50 分,天空早已一片漆黑,燥热的天气让本就焦虑的我,心情愈发沉重。出了机场,我直接坐上大哥安排来接我的车,司机一路往医院赶。又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行程,我终于到了妈妈入住的医院门口,远远就看到来接我的爸爸和小妹的男友。
爸爸一见到我,就抱着我哭了起来,嘴里还念叨着:“我对不起你妈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 看着爸爸苍老憔悴的脸,还有满头零乱苍白的头发,我的心像被揪碎一样,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。我赶紧安慰他:“妈会没事的,她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 随后,我跟着他们走到妈妈的病房外,在走廊里见到了大哥、二哥、二嫂、小妹、大姨、姨父等人。看着大家凝重的神情,我隐约觉得情况不太妙。
这时,大哥走上前,跟我简单说了妈妈的情况:中午 11 点左右,妈妈坐着爸爸骑的自行车过斑马线,一辆突然窜出的摩托车撞到了自行车后轮,妈妈从后座直接摔了下来,后脑先着了地,当时就陷入了昏迷。爸爸整个人都蒙了,还好有路人提醒他打 120,20 分钟后,120 把妈妈送到了医院。之后,小妹和二嫂接到爸爸的电话,立即赶了过来,大哥和二哥也随后赶到。妈妈到医院后,被直接送进了急诊室。
小妹说,当时妈妈还清醒过一阵,有意识,能认得出爸爸和她,嘴里还叫着他们的名字,说 “我的头好痛,我好苦”…… 可没过一刻钟,妈妈又陷入了昏迷,彻底没了意识。听到这里,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。之后,医生立即安排妈妈去 CT 室做头部 CT,一个小时后,第一次 CT 结果出来了,医生看了片子,说情况似乎还不算太差,但需要家属商量是否同意做手术。可就在大哥和爸爸还在商量的时候,妈妈的情况突然进一步恶化 —— 先是左眼瞳孔放大,不到一刻钟,右眼瞳孔也放大了,对光线毫无反应。按医学说法,这是脑部神经受损的表现。
这时,医生说手术已经没必要做了,他认为妈妈已经没有希望了,直接把妈妈转到了重症病房。直到这时,我才反应过来,自己竟站在重症病房外。重症病房是全封闭的 24 小时监护病房,家属不能直接探视。后来,在值班医生的安排下,我终于进了重症病房,看到了妈妈。她身上插着管子,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我再也忍不住,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握着妈妈的手,轻声说:“亲爱的妈妈,你的儿子来看你了,你快醒醒,看看我啊……” 可妈妈没有任何反应。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,只好退出了病房。
出来后,我一遍遍地祈祷,希望上苍能让妈妈快点醒来,我相信,妈妈一定舍不得我们,一定会醒过来的!
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妈妈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。2007 年 5 月 15 日 22 点 01 分,妈妈停止了呼吸,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那天,大哥还代表我们,给妈妈送了一束康乃馨,希望她能好起来,可这份期盼终究落了空。妈妈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,去了遥远的天堂。
她操劳了一辈子,我这个做儿子的,还没来得及尽一份孝道,还没让她过上几天幸福的日子。我好后悔,后悔五一长假没能回家陪陪她。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再也没法让妈妈回来了……
我亲爱的妈妈,你在天国过得还好吗?人们都说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,我相信,你在那里一定能过得开开心心的。每天晚上,我一闭上眼睛,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你的样子:你慈祥的脸庞、温馨的唠叨、亲手做的可口饭菜,还有你玩 QQ 游戏时可爱的模样,生气时的表情,和老爸斗气的样子,甚至你对我严厉的时刻…… 可这些点点滴滴,都只能成为过去,永远再也无法重现了。
我亲爱的妈妈,愿你在天国一切安好,我会永远永远祝福你,也会永远永远想念你。妈妈,你在天国过得还好吗?